区鸟ㄗ日

此号专磕福森。

【6:00】营救女儿的四十八小时

主福森副太中芥敦

森先生单性转!只有森先生性转了!是点梗文!@Kat 

关于称呼,还是称呼为森先生。先生指值得尊敬的人。

 彩蛋是森茉莉的照片~

1、

消息传来的时候,森鸥外正在和中原中也交流昨日发生的兼并事件,芥川龙之介脸色惨白闯进来跪倒在地。

她于是知道,茉莉丢了。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她看着跪着的芥川,笑容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破碎了。港黑的黑寡妇说,“真的吗。”

很快整个横滨地下世界的庞然大物运作了起来,真相水落石出,可水是暗礁遍布石头宛在水中央可望而不可及,真相亦是如此那般无力:森茉莉的确是被之前兼并的组织的其中一个遗毒绑架了,但是那个遗毒身份很不一般,藏身的洞穴处于里世界阴影蔓延不到,政府的眼线蛛网遍布的角落,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港黑付出极大的代价营救,要么就是求助中立组织——

比如,武装侦探社。

其实求助很简单,以三刻构想并肩作战的交情侦探社也很乐意卖人情。但事情复杂就复杂在,森茉莉,她的女儿,生父是武装侦探社的头儿福泽谕吉。

还是福泽谕吉一无所知的孩子。

这个孩子...一旦被阁下发现,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必将受到影响,横滨的三脚架也不知能否牢固,森鸥外想着,一个人望着落地窗外残阳如血,残阳不能温暖巍峨的高楼,任由心脏在所谓最优解中冰封至死。她的女儿不是异能者,对于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而之于她也不过是牵拉在世间的亲缘——

【你都已经将一个,两个孩子送走了,你都已经将一个,两个孩子杀死了,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一个呢?】

她是这么近乎残忍而自虐地想着的,直到尾崎红叶闯进来,质问她为什么不马上营救茉莉。

“红叶君,这可不是最优解啊。”她回答。

“哦?”尾崎红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尖锐的刺耳,“您觉得茉莉已经没有价值了?那您为什么把她生下来呢?她一直是根脆弱的苇草!”

苇草与人世间联系的是那么轻易折断。如果不是那个错误,这颗柔软的心本该沉寂于母腹,不再睁眼看她的母亲,不再睁眼看这个世界。

不再睁眼爱上她的家人,纤细地与他们紧紧相连。

是的,森鸥外想说的是,如果不是那个错误,那个错误,不是生下森茉莉,不是和福泽谕吉一夜混乱,不是遇到福泽谕吉,而是,

港黑的首领像是被雷电劈中战栗地捂住脸,牙齿紧压舌面咽下悲鸣。

她永远不会质疑她的信仰,质疑这座城市。

 

2、

森茉莉就像是命运之外的剧本,仿若是森鸥外此人试图抗争必经之路而绕的弯道。

命运给森鸥外写下的道路,无非就是遇见夏目漱石,凭借出众的头脑和才华取得老师的认可,与师兄福泽谕吉一起挑起三刻构想的大任。

一位女性,和一位优秀的男性合作,受他一定程度的庇护,欣赏于他高尚的情操,其中诞生暧昧的花朵是很自然而然的结果。

这也是命运写给她的套路,宛若大女主剧本总是要有点感情戏。

意料之中,感情戏烂尾了。

分歧之前,森鸥外想过,要是有一个必须的理由,无论那个理由是否正当,还是相当龌龊,只要是可以捆绑住福泽,那么她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

可惜了,没有。也不是没有,应该说,这个理由出现的时间很错误。离开福泽谕吉一个月后,森鸥外出现了一些不妙的症状,然后她自己给自己下诊断,自己对自己说,

“爱丽丝酱,你喜欢小孩子吗?”

只要爱丽丝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本性,只要她能够浸身于最优解的凉水之中,这个孩子就,

爱丽丝抬起头扯住她的衣袖,“林太郎我们留下她好不好?”

她刚刚杀了人,沾了血的指尖隔着衣料抚过还没有显怀的腰身,一瞬间,不再是港口黑手党的未来首领。

“好。”

 

3、

森茉莉出生在寒冬。

她是个乖巧的女孩儿,大概是天生察觉到自己的非同寻常,她柔顺,有一些黏人,像是温室里安静绽放的花。

只是她那银色的长发和英气的眉眼,总是提醒着她的母亲那起撕心裂肺的狼烟。

森鸥外于是更爱她,又更加怜惜她,庆幸于她是普通人,又拿出比对待太宰治多二十倍的心眼隐藏她,可以说,整个港口,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老将广津与红叶,中也,已经叛逃的太宰治,充当保护者角色之一的芥川龙之介。

太宰治终究要叛逃的,武装侦探社才是他立身的光明。Mimic到来时,太宰治已经猜出森鸥外要牺牲织田作之助的意图,他难得倔强又哀求地站在办公室,森鸥外不给个承诺他不走。

森鸥外看着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人了,她脑海里啼笑皆非地浮现出森茉莉玩儿着太宰的绷带把自己捆成粽子的泪目模样,啼笑皆非地心软了,开口放人,

“太宰君,我会安排中也君接应。只不过需要你永久保守一个秘密。”

太宰治瞳孔地震,显然是真没料到森鸥外会放人,他见着他的养母赶蚊子一般挥挥手让他滚,走的时候又将他招回来扔来一卷粉红色的绷带。

这算什么秘密啊。太宰治撇嘴,迷惑。到底是挂念着友人的安危夺门而出,出去的时候撞见中原中也,中原中也避开了他,看着好搭档风雨无阻的身影。

中原中也走进首领办公室,摘帽。

森鸥外没有看他,但是这一刻,两人都有点难过。

总有一些人,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4、

所以,所以。到底她还是一个母亲。森鸥外深吸了口气,再复盘了她起伏的人生之后,她自己向自己质疑,自己给自己答案——

她问爱丽丝,“爱丽丝酱,你喜欢茉莉酱吗?”

爱丽丝抬起头扯住了她的衣袖,时光飞逝,眼里的眷恋不减当年,
“林太郎我们救救她好不好?”

那就救吧。

尾崎红叶看出了她的决议微微鞠躬,“BOSS,妾身现下立马前往武装侦探社下委托。”

森鸥外制止她往外冲,“让广津去。”

太宰治对着红叶,中也太熟,对于广津柳浪倒是般般,这样能减少露馅儿的几率就减少一点。

森鸥外想着,又加上了中原中也,她对着两位准备出发的下属说,“不要打亲情牌。就说营救的是一名身怀港口重要机密的线人。”

中原中也憋了口气,落后广津一步,上前别别扭扭地往她桌上堆一袋子甜点。

“.....BOSS,她会没事的。”

他的首领含笑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中也君,太宰君就拜托你了。”

中也中也的舌根漫上丝丝苦涩,每当首领布下类似的任务,都不断提醒着他与那人的羁绊,但是,想到那个乖巧的女孩,重力使狠狠拔除了悲春伤秋。

他会全力以赴阻挡太宰治说出真相,因为那是他的妹妹。

 

5、

武装侦探社今天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委托。

大概是快要下班的时候,港口的人突然来了,除了有所耳闻的重力使,还有一位是“落椿”广津老爷子。

对家碰头,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张,中原中也暗自扫视一周,半是失望半是希望地松了口气:

太宰治不在。

然后下一秒他差点魂飞魄散,因为武侦的那位眯眯眼侦探此时正摘了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中也:!!!!救救我救救我他没有看出来什么吧!!!

乱步收回目光,似乎很感兴趣,“国木田不用太紧张啦。他们是来下委托的哦。”

“哈?下委托?港口的人没安好心吧.....”国木田独步嘀咕是这么嘀咕,但是好歹也是相信了侦探大人的话,语气不怎么好,却也是认认真真地询问了。

广津柳浪是一个行动力非凡的可靠下属,他声色不漏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来意,云云港口需要侦探社的帮助保下那名线人。

“救人不牢贵社,只需牵制住那个势力的安保。”广津说着,看到国木田独步皱着眉思考心想没有拒绝事儿基本上成了。

然而事与愿违,越怕什么就越遇到什么,比如晃荡着进来的太宰治,以及拢袖进来的福泽谕吉。

中原中也手猛地抓破了椅垫,广津也是表情一肃。太宰治看到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嘴一张就挑衅,没想到今天的中原中也异常容易上钩,怒火来势汹汹揪着他就揍了一拳。福泽谕吉看不过眼就要制止,突然听到中原中也咆哮,

“混蛋太宰,谁让你把情债栽赃给我的!!”

哦呀,年轻人打打闹闹不需要理由。福泽谕吉注意力转移到尚且握着茶杯的广津身上,听完了委托觉得犹豫,因为人质所在的地方真的很麻烦,此时江户川乱步朝他示意答应,完全信任着侦探的社长就暂且抛却疑虑答应了。

他们商量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已不见踪影。广津看上去松了口气,福泽谕吉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位港黑老练的异能者似乎并不是为了这个委托紧张。

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侦探社是否要参与呢?等广津柳浪走后他喊了一句,“乱步。”江户川乱步若有所思地架起了手,许多历史上有名的名侦探都喜欢这么思索迷离的难题,他的眼前的确还有一层薄雾,但是港口的出发点并没有不妥之处,而且据推理或许此行还有收获。

“放心吧,社长,说不定我们还能白收一个社员呢。”

江户川这么说,没有料到能让益至上的森首领如此重视的,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除了血缘哪里都很普通的普通人。

 

6、

现在,太宰治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明明被气场两米八的中原中也蓄势待捶却硬是摆烂出一股子无赖的味道。

中原中也不舍得揍脸,倒是对那支撑起黑泥精一米八身高的大长腿敌意十分大,挑着腿打,打到骨折。

所以太宰治战斗站不起来了全身重量都挂在重力使纤长的手指到劲瘦的手腕上,把铁打的中原中也累的慌,最后拎不住了手一松弱唧唧地摔在了墙角。

“小蛞蝓~是小小姐出事了吗?”太宰治恶劣地看着前搭档听到他说出真相时强装镇定、战术紧张,心想小矮子这么明显想支开他广津柳浪也来了看到福泽谕吉比看到他紧张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乱步没有猜出来,那是先天条件不足够。

中原中也早知道这人会猜出来,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毕竟谁能保证太宰治知道了整个武装侦探社不会知道呢?他下意识地一只手搭在了颈间的choker上摩挲,压制着自己的不自在辩驳,“滚蛋..首领的命令不容置疑。”

“竟然是森先生的主意。”太宰治仔细观察着中原中也的微表情,忽然又有点不确定了,森茉莉或许出了点状况,但是情况若是真的严重到威胁港黑的利益,他相信森鸥外这个蛇蝎一定会选择“最优解”。

“不要妄图揣摩首领的决策,”中原中也说,“茉莉小姐很好,不过是涉及其中。”

看来那名人质被抓和小茉莉有关了。

始终不愿意相信森鸥外悲天悯人的太宰治自动错过了真相。他脑袋转了个弯就开始打听这个人质的事,“竟然出动两大得力干将,森先生是失手了核武器呀。”

中原中也不搭理他的试探,来这儿之前森鸥外就给了他锦囊妙计,面对她一手带大的心眼多过蜂窝煤的黑泥绷带精就是要一问三知三不知,既很透露一些又装傻充愣:他今天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透露出的讯息够多了,剩下的只要拼命装傻就可以了。天色渐晚,他此时应该赶回去奔赴营救茉莉的计划,而不是和这个混蛋浪费时间。

“侦探社只需要配合好港口。”他思考着,变回了那个有些许冷漠,有些许矜持的重力使,难得慈悲的放弃了和太宰治争论,公事公办地嘱咐一句,转身而去。

太宰治眼瞳收缩想要留住人,被打得太严重了,挽留不住。

只是任务吗?不见得,一定有什么微妙的事情发生了。中原中也口口声声做任务还人情,但是真的有人情还是假的还人情太宰治还是分得清的。

对于中原中也十分焦虑紧张的潜在情绪感到在意的太宰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嫉妒,只是说出了和江户川一个路子的话——

“运作一下...武侦或许会有一个新社员呢。”

 

 

7、

有一说一,侦探社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下午下达的委托,晚上就已经搞定了大半——走警视厅和灰色世界双重施压,人质的藏身地点已经被找到了。

令众人意外的是,首领森鸥外竟然也亲临现场。对此这位横滨地下世界名声狼藉的毒妇表示,港黑不会放弃任何一名身怀筹码的能力者。话说的含含糊糊,看着那边黑手党的人感激涕零恨不得抱之肝脑满满的企业忠诚感都要溢出来了,侦探社一众人只感到牙疼。

重力摧枯拉朽,罗生门铺天盖地,月下兽破门而入。进去回来却带出一个不妙的消息,人质被转移了。

说是转移也说不准,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本来十拿九稳的营救,却因为敌人精神状态堪忧演变成一个虐杀。现场极其残忍,残肢遍地血肉模糊,从零星留下来明摆着是挑衅的记录里异能者生成实验的事实刺痛了人眼。中原中也看着森鸥外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森鸥外虽然是笑着的眼底却是一片寒冰。

踏过一团团沾着血迹的绷带、针头,森鸥外的目光迟迟不肯挪向角落的那摊血肉。

“.....都是普通人,没有异能者。”与谢野晶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森鸥外一声不吭。她冷漠地想,奇怪,为什么这个黑心医生在真心实意地难过呢?难道这个人质有问题,港口想借刀杀人?

撕裂的洋娃娃仰面躺在血泊中,森鸥外看着,不喜不悲,只是颔首,说,“确实万幸,看来我的下属的能力还是有点价值的。”

她可以说些什么呢,她现在是港口的首领,不仅要捉拿那挑衅港口的歹人,还要为自己的女儿复仇泄恨。

其实压根也没有什么恨,森鸥外只感到有油和着血涌在喉头,胃里一阵阵反呕的欲望。她想,是啊,普通人都死了,异能者如我不也在受罪?

她扯了个幌子满足自己的私心,到最后私心死在不为人知的一隅。森茉莉还活着吗?她不敢想,现在已经不是母亲的场合,而是港口的狩猎,她必须顺着这个救援的借口,必须消灭那个敌人,然后遗憾地表示损失,遗憾地结束与侦探社的合作。

这才是正常的,为黑暗的墙壁刷上一层漆,共建和谐美好横滨市。

怎么说森鸥外才是森鸥外呢,她演的太真,真到福泽谕吉都皱眉,真到侦探社的人都往她是不是要放弃那个人质了。因为森鸥外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失去了兴趣,准备打道回府了。

没有人能猜中这位首领在想什么,一开始的无比重视,到现在弃之如糠,她的谋划就像秋天的风,忽冷忽热。

“首领!”中原中也向她请示,森鸥外摆摆手,“继续吧,这等渣滓不应该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是让中原中也借着侦探社的名头继续跟进的意思。中原中也受命,他一转头就对上太宰治深邃的双眸,太宰治看着他,缓缓地做出口型,

第一个,“竟然真的是。”

第二个,“竟然真的没有。”

中原中也:!!!

他隐约猜到搭档的意思,可是眼见着人还没有找到,没法给强弩之末整个人紧绷到极点的首领一丝希望,他决心找着人再说。

已至深夜,江户川乱步的活儿干完了。他看着微笑着的森鸥外,又看看紧盯现场的社长,突然扯了扯福泽宽大的袖子,声音不高不低,“社长,好饿。”

福泽谕吉想着大伙儿都忙了大半夜了也是该垫垫肚子,他向来是宠爱养子的,就低低地应了说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来。一刹那杀气刺痛了空气,他敏锐地追寻,就看到森鸥外的背影。

她想要干什么?福泽谕吉摸上了刀。

在他旁边的江户川乱步似乎触摸到了某种真相,眯眯眼惊讶地睁开了。他思量了一会儿,选择把未竟的猜测咽回肚腹,心里拿着烟斗的小人自顾自地用斗柄磕自己的脑壳儿,说,

“用这种方法试探,乱步大人真是个混蛋!”

 

8、

森鸥外趴在水池边干呕。

洗手的时候,清水冲走了手掌上的血液,那是指甲太用力掐破的。

到现在她还有一种浑浑噩噩的真实感,她抬起头扶住了卫生间的门朝屋里喊,“茉莉!”

无人应答。前天还缠着她讲睡前童话故事的小姑娘消失了,和她的异能爱丽丝一样,出现时了无生息,消失时也是一声不发。只是爱丽丝总能够再一次朝着她发脾气,茉莉却不会...她总是很乖,离开的时候也是。

在看到福泽谕吉与他的养子其乐融融的时候,她没忍住泄露了情绪。她不可自控地想,是不是应该把茉莉交给福泽阁下才是正确的选择?

交给福泽谕吉养,自己藏身于暗处,这样她的孩子就不会缺失一面的安全,就不会像一朵娇嫩的花儿,在夏天凋谢。

其实这个念头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她一直告诉自己,茉莉只能选择一个人...不是她,就是福泽阁下。

嘴上说着什么因为三刻构想而不愿透露这个孩子的存在,其实一个小小的婴儿又如何撼动几代人垒积的砖石,也不能说不是麻烦,舆论上是有很多麻烦的,最优解反倒是将孩子送到侦探社远离黑暗从此断绝关系。可是,可是无数次森鸥外想起这件事,她都会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大声辩白(在心里,天使和恶魔在斗争),

“凭什么?茉莉我生的。”

“林太郎。”爱丽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慢慢变成了银色长发....红色眼睛....

“林太郎,我好疼。”女孩这么说着,像是鬼片里索命的厉鬼猛地抱住森鸥外的腿拉扯,森鸥外被拉的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膝盖和瓷砖碰撞,头被异能体勒住,在近乎窒息的“拥抱”中,女孩尖锐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林太郎!”

是了,为了遮掩身份,她平日里都没有教茉莉喊一声“妈妈”。

她蜷缩在地面好一会儿,挣扎着把想要谋杀主人的异能收回去,在爬起来的时候透过洁白的砖面她看到自己,那是一位泪流满面的狼狈女人。

电话响了。

是中原中也,声音有些颤,“首领,转移后的地点找到了。”

他的首领一如既往的冷静,“中也君,狡兔三窟,人在吗?”

中原中也想说的是茉莉可能还活着。但是此时他在现场看着癫狂的敌人又不那么确定,好歹敌人是找到了。

他脱下手套,眼里勃发着山川怒意,“人在。怎么处置?”

森鸥外捏住手机笑了,这个笑容,大概也就死亡天团时期她总是这么笑过,带着血腥和战争,混含着眼泪与苦水,

她对中原中也吩咐,“等我过去,我要亲自解决。”

此时是凌晨。

 

9、

“首领要亲自处置。”中原中也对尾崎红叶说,对一旁的太宰治说。

意料之中。港口的几位知情人都很生气,甚至萌发了让与谢野晶子辅助给敌人来几轮生死的念头。

太宰治也很生气。

中原中也偷偷瞄过去,这人笑的真是假极了,中岛敦看了都炸毛的黑气地步,所以他还是关心着茉莉的。重力使以为,前搭档已经割舍了所有港口的黑暗与不甘,在光明立身的坦坦荡荡、清清白白,脸皮也厚了好几个台阶。

“小矮子的想法真无聊啊。”太宰治说话的时候,中也惊觉自己竟然将想法诉诸于口了,果然混蛋青花鱼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讽他的机会,“果然是脑壳儿只有杏仁大的狗狗呢~我可是在关心未来社员啊~”

“胡说什么!”中原中也一听“未来社员”气血上涌拳头嘎嘣响,但是他知道这个不是没可能,特别是出了今天这个事儿——中岛敦转了一圈过来和太宰治汇报,“除了这个人好像还有几个,嗯,应该是小孩。小孩子们逃跑了。”

虽说是逃跑了,能跑说明没有大问题,可是看看那个敌人中原中也恨不得杀之泄愤,那个白大褂特别猖狂地叨叨自己找到了一个治疗系异能者,

“她的血!她的血!”血丝布满了眼球,中原中也揪着他的领子问还有其他人质吗,敌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忘了自己还绑过港口的人了(并不知道森茉莉的身份,认为是港口高级成员的家属)疯疯癫癫狂笑着甩出了唾沫,被重力使咔吧断手,尖利地喊,“那些失败品不重要,我找到了我的女王!”

“失败品”,听了就想把这个人拎进审讯室。

人质没找到大鱼钓上了,本来剩下的应该是港口的“私事”了,可是江户川乱步以“从敌人身上撬出讯息”以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由硬是拖着侦探社的人留下。

森鸥外也终于来了,虽然她也只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她看着这个疯子拔出了手术刀,声音柔和的像是与情人私语,“中田君,同为医生,我其实很佩服您的实验精神。”

只是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我的底线就是港口的底线。她在这人身上挑了几道割了口子,像是对待放血的猪羊,对着中原中也说,“不要让他那么早死。”

不仅是个人的折磨,他所在的原来被兼并的组织,大概也是一个人都活不下来了,血洗横滨势在必行。

现在还有一件事儿要走走流程,就是和武装侦探社交涉利益牵扯,比如朝正在向她走来的福泽谕吉道个日安。

中原中也心不在焉地点头,有些激动地想告诉她森茉莉可能没死的事实,话还没出口呢远远传来一声呼喊,

“林太郎!”

“森医生!”

另一个声音也响起,粉红色的身影扑来,深绿色携带着剑光劈斩——对于那道声音的惊愕以及通宵未眠的疲惫让她反应不及,敌人孤注一掷临死反扑的利器诡异地从肚腹炸开弹射切入她的肩膀,一阵火辣辣的入骨疼痛扭曲了她的血肉,硫酸一般的毁灭蔓延了她半身。

反应最快的不是临近的下属,竟然是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不冷不淡的福泽谕吉!封刀仿佛是个笑话,刀剑直接抹了敌人的喉咙和服被鲜血染红。

不是他的血。

所以终于沉不住气了,银狼阁下。

怀里塞进来一个幼嫩的身影,她努力打开一片血红和黑斑的视野,看到熟悉的面孔:

啊,不是福泽阁下,眉眼没有展开,是茉莉?

等于是还没有来得及惊诧女儿还活着,森首领就下意识考虑,被福泽阁下知道也好,这样茉莉就不会没人养了。

“....林太郎!”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到,“妈妈!”

 

10、

港黑的人快疯了。

共噬的时候首领被袭击,现在又遭受重伤,放在正常情况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等等等等吃了什么饭啊白吃了,

可是谁叫朝雾卡夫卡和同人铝不想放过“他/她”呢。

武侦的人也快疯了,那个小姑娘跑来的时候他们以为是港黑首领的人形异能染了头发,自家社长雷厉风行的时候他们安慰正常毕竟这两人以前是旧识,但是自家社长抱着血糊糊的对家首领就很不对头了——即使那是港黑的头儿但也不能掩盖那是一个异性的事实啊。

社长,你为何搂着不撒手!

更让人疯的是那个小姑娘并不是异能体,而是大活人,大活人就算了银色头发红色眼睛,那眉那眼怎么那么眼熟啊。

然后小姑娘朝着森鸥外叫了一声“妈”。

没眼色的人唰地都看向福泽谕吉。

港口并没有出色的医疗异能者,随行的医者束手无策,大部队还在港黑匆匆赶来,福泽谕吉当机立断就喊了与谢野(也不管森鸥外是否愿意),那小姑娘摘了妈妈的红围巾蹬蹬蹬溜到中原中也给他围上,中原中也围着血腥味浓的不得了的围巾整个人都是懵的,被这鲜红一激马上反应过来,先安排港口的人回去,尾崎红叶提着那具死尸回去坐镇,把芥川龙之介也喊了回去,对中原中也说,“你陪着茉莉和首领。”

她遥遥望着武侦,“首领需要家属陪同的,醒了在一个全是外人的地方多难受。”

中原中也知道,知道她是在阴阳怪气,但是这个场面港黑也的确得去一个人,他也不放心,旁边的太宰治倒是维护了一下侦探社的脸面,

“大姐怎么说我也是茉莉的哥哥啊。”

呵呵。尾崎红叶冷笑。有那位不死神医在森鸥外活着没问题,就是很可能被那只银狼叼着跑了。

事到如今,她相信那位福泽社长的人品,是万万不会放手的。

这边与谢野把门一关刀刀救命,门外福泽谕吉还处于一种茫茫然的状态。

他回忆着,想搞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至于他和森鸥外的关系交错复杂难以形容。

你说若是没有缠绵在里面,那是不可信的。

一个男人,被恩师派去保护一个很有能力,长得又很符合他胃口的女人,两人为了同一个远大的信念奋斗,贴身相处日行夜随,产生爱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是,一个人在人生道路上行走会遇到很多很多花朵,与好几朵花相遇,又因为风吹日晒而别离。如果每朵花都要铭记,那么脑子里都是柔软的花瓣彻底沦落温柔乡了,所以可以让小王子铭记的玫瑰花也就只有那一只,森鸥外与福泽谕吉的感情,最是刻骨铭心:她就像再危险不过的蜘蛛,时刻预备将新郎作为食物——在危险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情人当作挡箭盘,在温存的时候因为利益摹的刀剑相向——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随意挥霍着情人给予她的信任,自以为一个微笑一个吻就可以驯服一只忠犬。

可惜,福泽谕吉再怎么对她驯服,都改不了骨子里是一只狼。

走到决裂的地步两败俱伤,福泽谕吉拉着与谢野和乱步,回头看风雨交加,打湿了那人瘦削的肩膀。

第一个想法是,福泽谕吉你真不是人,

第二个想法是,福泽谕吉你千万别把她当女人。

她的野望,权利,置身黑暗的剪影,让福泽从此对一切柔美之物(比如女性和猫咪)心怀敬畏。

也永远敬而远之。

那份强大的滤镜直至今日终于分崩离析。他站在病房外,森鸥外不知生死,此时就像是一直握在手里的武器突然变成了脆弱的锦帛,他终于再次回忆起这个人多么的怕疼,多么的娇气,多么的不堪一折,多么的惹人爱她,又多么的习惯去伤害爱她的人。

他想问她,知道疼了吗?可是又困于身份无法开口。想想曾经夏目老师让他保护师妹,他却说保护的了一时保护不了一辈子。

那人听了不高兴,回一句我什么时候需要您的过度保护了。

福泽谕吉胡思乱想,站在那儿如同雕塑。国木田第三次走过来想劝都没有劝住,(福泽谕吉都没听),只好回来恨铁不成钢地死盯几个坐着吃零食的人——其实是都没有吃,就是在调戏小姑娘。

小姑娘长的是真的好,秀丽不失英气,既有大家闺秀的恬雅,又有可爱的洋娃娃似的精致,看着就是挑着父母双方的优点长。

就是这父母双方是谁简直再明显不过了,是看了都会复杂地想“天啊他们怎么会有一个孩子”的明显地步。

茉莉看了看守在门口的福泽谕吉,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她略过了熟悉的太宰治问拿着棒棒糖感觉和她差不多大的哥哥,

“那个就是我爸爸吗?”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了,“是的呀。”

小姑娘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哒哒哒往福泽谕吉那边跑,抱住了他的腿。

福泽谕吉全身紧绷条件反射往下想拎人,低头对上茉莉红色的眼睛愣住。

茉莉一声不吭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开口了,“你是孤剑士银狼吗?”

福泽谕吉听到这个故往的称呼差点破防,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是。”

“那我雇佣你,”她长的是偏向福泽谕吉的,说话做事却带着那个人的影子,“我雇佣你保护林太郎。你以前就干的很不错呀。”

说完又打断了福泽谕吉的张口欲言,“价钱你不用担心的,我有好多钱。而且我本身是治疗系异能者,虽然是昨天才有的异能,还不熟练,但是比贵社的社医潜力大多了。”

学什么大人说话啊......福泽谕吉看着那双异常倔强的红眼睛,想到这个小姑娘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女儿的母亲躺在里面,这个又是刚受了极大的委屈,真是一口气出不来下不去,一股极其憋屈的感觉梗在胸口。

“你说话啊,”茉莉以为他不答应急了,贴着他的腿眼巴巴往上望,可怜兮兮的,“我很有用的......”

“别说了。”她今天才认识的父亲蹲下来抱住她,“....不用价钱,今天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果然很靠谱,和林太郎说的一样。在他怀里的小姑娘眉眼弯弯,笑着笑着,积压在心里的紧张、恐惧、害怕一拥而上,泪水打湿了深绿的羽织。

一共四十八小时。有人的人生转了个大弯。

 

11、

补充一个秘密的后续吧。

太宰治离开港黑的时候了无牵挂,唯独心里揣着两个秘密,像是蛋糕切件的切口害死强迫症。

第一个秘密后来就不是秘密了,众知,中也是他的狗。

第二个秘密就是森鸥外的秘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藏着掖着一个私生女——生父不详,还是普通人。黑之时代一片混乱以保护之名还说得过去,后来也基本没人敢惹港口了小小姐还可怜的不见天日。

聪明如太宰治哪里想不到肯定是与小小姐的生父有关。

他猜测了很多人,从广津柳浪猜到一面之缘的夏目漱石,甚至中原中也都被他用龌龊的思想祸害过,看的中也鸡皮疙瘩直骂他神经。这时候套用一个梗来说就是太宰治,你败过吗?败过,就这里栽了跟头,怎么也捉摸不透真相。

直到他和织田作之助一起叛逃,四年后敲开了武装侦探社的门,看到那位挺拔如松的剑士。

一刹那间,真相滚落在舌尖,可是终究和森鸥外的塑料母子情让他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有时候他打量着他们的社长,心里总是偷偷摸摸恶劣地想,森屑真是惨啊,小小姐像极了她爸爸,没有一点像她的。

 

 

12、

茉莉遭遇了什么呢?

森茉莉被绑架后,绑匪给一起抓来的几个普通人注射了药剂,没有承受住药剂的人都被残忍地杀害了。

其实承受不承受得住端是看个人的运气和意志力,森茉莉自觉是一个运气十分好的人——她投胎在最好最好的林太郎肚子里,还有很多很强大很强大的哥哥姐姐,还有最爱她最爱她的爱丽丝酱一起玩。同时,某方面她有很强大的执念,比如找到“孤剑士银狼”,她的生父,问问他是怎么制止林太郎买裙子的。

针头推进皮肤,血液蒸发,烧的她生疼,她忍下来所有的苦痛,心里想着,

“林太郎一定会来救我的。”

大概是她的呼唤太强烈,上天没忍心让她早夭,她觉醒了治疗异能,虽然说被放了很多血,但是成功地活下来了。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母亲曾经想放弃她。

 

 

13、

中岛敦很疑惑。

他是孤儿,孤儿院院长没有给予他家庭的关怀,所以对于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感情十分不能理解。

他看着社长和茉莉的互动有些纠结,就对太宰治说,“太宰先生,我觉得社长有点...”

我觉得咱们社长有点冤大头,中岛敦想说。毕竟娇妻带球跑什么的剧情还是过于狗血了,那位首领瞒着另一位家长这么多年搞出事情来兜不住了轮到福泽谕吉擦屁股,着实让中岛敦觉得有些不值。如果以武装侦探社的社员的角度看,最惨的不是躺在ICU的森鸥外,不是因祸得福开发了异能的茉莉酱,而是女从天降莫名其妙就要承担起养家的重任的福泽社长。

特别是这两个锅都很麻烦。

“是啊,森先生渣女喽,自己养不好孩子就让社长背锅。”太宰治盯着手机敲敲打打,张口就是对于森屑的诋毁。

“那为什么社长还那么自责呢?我感觉他认为都是他的责任....”中岛敦更不理解了,最近福泽谕吉情绪波动极其严重,苦大仇深陪床,像是妻子待产紧张的要命的丈夫——可是他们孩子好几岁了!人上人不造也有些失控,至少现在中岛敦都可以抱着自己的尾巴毛吸,吸的一嘴毛又呸呸呸。

太宰治停下了,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觉得真是迟钝的可以,想到明里暗里朝自己打听这个小老虎喜好的不成器大徒弟,幸灾乐祸的劲儿上来了,不过好歹有师生情分在也得提点几句。

“敦君,你觉得森首领对于社长是什么。”

“哎,哎?是,是合作伙伴?前搭档?孩子他妈?”中岛敦果不其然一头撞石头撞到底,猜的答案夏目漱石看了都大喜过望,直呼三刻构想好苗子。可是现在他们在谈感情耶,太宰治好一阵无语,循循善诱,“你觉得对于社长这么个比较传统的人孩子他妈是他的什么?”

这次中岛敦听出了言外之意了,正确答案也终于从虎嘴里蹦出来,“......是妻子。”

“那森先生有在感情上对不起福泽社长吗?”

“这倒没有。”

“那老婆孩子受了罪,事情还是娘家人摆平的,孩子不领父亲的情当便宜爹是金钱交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爹很窝囊啊?”

“........”好像很有道理。

“孩子真是一个奇妙的产物,”太宰治不知道想到什么幽幽地说,“虽说爱情是十分美妙的东西,但是责任才是落叶归根的安定啊。”

中岛敦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直到很久以后,他看到污浊烧红了天空,他看到太宰治使用人间失格时扭曲的脸,向来看不透的黑泥精抱着搭档坐在夕阳下,港口来接人都不撒手,背着重力使送回去,送的时候似真似假地抱怨,抱怨随风跑进中岛敦的耳朵,

“真是想把小蛞蝓拐进侦探社啊。”

中原中也似乎醒了又似乎没醒,嘴唇动了动,也幸亏中岛敦耳朵好听到了,

“我不会随便用污浊的。”

他回头看到浑身是伤的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看着他咳嗽了一声凶巴巴,“人虎,你是在挑衅在下么?”

中岛敦难得没有直接吵起来,他吭哧了半天终于脑袋灵光了一次没有傻乎乎地说“芥川你千万不要比我早死啊”而是选择打直球,

“芥川,我有点担心你。”

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顿住,快的中岛敦几乎以为是错觉拍了下他的肩膀,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对上了羊肉的话,

“在下不会比你早死的。”

你想要承诺,我给你。

 

 

14、

一家三口是怎么相处的?

森鸥外醒了之后知道自己暴露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孩子扔给了福泽谕吉。

“鄙人不会养孩子,养的孩子跑的跑死的死伤的伤,还是阁下在行哦。”森鸥外阴阳怪气,福泽谕吉哑口无言,毕竟他手下的人基本都是从森鸥外那里拐来的。

于是兜兜转转名侦探剧本精还是没有翻车,武装侦探社终究是迎来了新社员。

森鸥外办公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到底还是送走了,莫名有些孤单,活脱脱留守老人的心态,结果一回家懵了一下枪都拔出来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门关多了一双男士拖鞋啊?

“妈咪!”森茉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炮弹一样撞到她怀里蹭了蹭抱了抱亲了亲,甜的她找不着北,接着福泽谕吉围着围裙端着菜出来,摆好对她招手,“换衣服洗手吃饭。”

“....喔。”千言万语汇成一个乖乖的语气词,森鸥外摸了摸茉莉的头,进了房间,又探出头喊进厨房的福泽,“阁下您和我一间呢?”

福泽谕吉皮笑肉不笑,“不然呢?你还想分房睡?分房对孩子成长影响不好。”

森鸥外被他话里的意味撩到了,啪关了门缩回房间,冲着那张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发呆。

“希望福泽阁下不要想往家里抱猫。”她搓了搓自己微红的脸颊嘟嘟哝哝,“都有我了还想养别的东西。”

爱丽丝冒了出来,和她一起万般情绪地思考人生,最后森鸥外问爱丽丝,“爱丽丝酱你——”

还没问完呢爱丽丝就嚷嚷起来,“最喜欢谕吉了!林太郎我们留下他好不好!”

森鸥外又要开口,福泽谕吉已经在外面喊了,“森医生出来吃饭了!”

不用说“好”直接行动,森鸥外解下外套把头发放下来收拾自己的同时大声地回,“知道啦!你先带茉莉吃吧!”

 

 

15、

本文时间线梳理

到这里就完结了,祝森先生福泽社长99。

本文的时间线逻辑线有点对不上,所以不用细究(我真的是逻辑苦手)。大概是森先生和福泽社长曾经在一起过,决裂后森先生有了茉莉,一直把茉莉秘密养大,共噬后(此时茉莉应该十岁?)茉莉被绑架了,营救茉莉牵扯到各方势力所以森先生得到消息纠结了一下上午派人求助侦探社,侦探社下午敲定细节(中原中也负责糊弄太宰治不让他发现被绑的是茉莉因为森先生不确定太宰会不会遵守承诺守住秘密不告诉福泽谕吉)晚上救援,结果那个敌人精神状态不稳定拿绑来的人质做异能者实验,普通人死了一批,森先生此时以为茉莉死了。(太宰治青出于蓝胜于蓝觉得森茉莉没死)此时所有人认为森先生是为了救一个异能者,都没想到普通人身上去(森屑利益至上论深入人心),森先生为了掩盖女儿死了的真相就继续追查,也是为了给茉莉复仇,结果第二次现场森茉莉因祸得福因为实验获得了异能,森先生因福得祸被敌人嘎了,然后茉莉的事还是没有瞒住。大概就是两天的时间。

我知道很多逻辑错误但是让我们忽略(擦汗)。

这里想说的是,武装侦探社的三位,会不会担心身处黑暗的人呢。应该会担心的吧。所以森首领受伤的话福泽社长真的心疼,也真的无力;太宰治好一点,他的人间失格本身就是对污浊的限制,也是对中也不要随便涉险的保障;芥川和敦的话,只有并肩作战了,要嘎一起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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